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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息壤中文網 > 鳳霸九天 > 第53章

      第5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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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真宗自心中存了這點疑惑,待寇準的態度未免有些冷淡了??軠试谕醯┟媲半m然稍作收斂,但是于眾大臣之中,依然樹敵無數。朝中諸人何等眼利,頓時墻倒眾人推,紛紛有人告狀??軠市员敬趾?,落在有心人眼中的錯處便能挑出許多來,真宗耳中聽得多了,更加不悅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且說寇準一心要做一個聲垂千古的名臣,行事未免有些過偏。凡是君王必要頂撞的以求讓史官記錄下來求一個諫臣之名,凡是同僚提議必不肯合拍的,開科取士故意排斥江南人士,而對門客們自夸:“我今日又為中原多選了一進士!”錄取官員必要選取貧寒的,提撥下屬必是要選取直言敢說的,賑災放糧必是要超出預算給的,若是聽到有什么民間案情,便一定要自己經過指派開封府要偏袒貧窮一方的。他既然性情如此,則未免有人投其所好,故意不依著司法程序,天天拿著狀紙到他的門上投遞,只要得寇相一紙書信,無論有理與否都能贏;也有些下屬為了升遷,故意惹事而博得直言之名;也有地方官吏將夸大其辭,故意虛報賑災數目而落入私囊的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他的性子又豪放,日日府中開宴招待賓客,酒似流水,歌舞不休。當時勸諫過他的人也不少,張詠還在蜀中時,聽到寇準為相,當場說:“寇公奇才,惜學術不足!”這話傳到寇準的耳邊,等到張詠還京時,特地將他請來故意問他道:“張公說惜我學術不足,不知道有何以教我!”張詠見寇準一臉的不以為意,沉吟片刻說:“霍光傳不可不讀!”說罷起身而去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寇準疑疑惑惑地看著張詠去了,懷著滿腹不解拿了漢書來看,翻到“卷六十八霍光金日磾傳第三十八”這一節,從“霍光字子孟,驃騎將軍去病弟也。父中孺,河東平陽人也,以縣吏給事平陽侯家,與侍者衛少兒私通而生去病。中孺吏畢歸家,娶婦生光,因絕不相聞……”一直看到最后“霍光以結發內侍,起于階闥之間,確然秉志,誼形于主。受襁褓之托,任漢室之寄,當廟堂,擁幼君,摧燕王,仆上官,因權制敵,以成其忠。處廢置之際,臨大節而不可奪,遂匡國家,安社稷。擁昭立宣,光為師保,雖周公、阿衡,何以加此!然光不學亡術,暗于大理……”時,失笑道:“原來如此,張詠大約自負才學,不過是說我不學無術罷了!”遂放下了書不再理它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直到若干年后,寇準再拿起這本書,翻看這段“霍光傳”時,才能明白張詠的一片苦心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景德四年歲末,京中大雪紛飛?!秲愿敗沸蕹?,同時《西昆酬唱集》成為京中最熱門的詩集,文人墨客幾乎人手一份。而此時,彈劾樞密使寇準的奏章,比雪花更密集地飛入真宗的御案之上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真宗看著御案上如山的奏章沉思著,周懷政侍立在一邊,等著真宗宣召參知政事王旦入宮的旨意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真宗只要揮一揮手,周懷政就可以立刻去了??墒恰孀诜畔轮旃P,重重地嘆了口氣:召、還是不召呢?
         
          案上如山的奏章,都是彈劾寇準的,上面還有一封新的奏章,是寇準自請外放的奏章。那是真宗叫人拿了全部彈劾寇準的奏章副本給寇準看之后,寇準對皇帝舉措的回復。照例,官居樞密使這樣的朝中重臣若是上了辭表,皇帝可以挽留再三的??軠噬限o表,他的心里也是希望皇帝能夠挽留一二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但是——留,還是不留呢?真宗沉吟著,寇準的辭表一上,宰相王旦就在宮外等著召見了。王旦必然是希望寇準留下的人,而他自己的心中,何曾沒有猶豫過呢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他為皇子時,與寇準并沒有多大的交往,當時寇準是太宗皇帝的倚重之臣,因為得罪同僚太多,被人群起攻擊,因此太宗皇帝將他下放青州磨磨性子。之后因為皇儲議立難定,又將寇準召回,寇準看準太宗心態,大力擁立他為皇太子。在太宗末年,卻又恐寇準倚擁立之功而新帝難以降服,又將寇準外放,讓他受新帝之恩。登基之后,在宰相李沆、畢士安先后推薦之下,寇準又入朝拜相,澶淵之盟中,立下大功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他是個念舊的人,他也可以是個容忍臣子們個性的天子;他不會忘記寇準的擁戴之功,他亦非不賞識寇準的才干聰明,可是他更是難以容忍寇準的剛愎自用和氣焰;他可以容忍寇準在澶淵之盟時君前無禮,但他不能容忍澶淵之盟過后,寇準有意無意地縱容門客士人,將澶淵之盟的功勞記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;寇準可以奢華可以放任個性可以蔭封親友可以坐擁特權,但他卻不能容忍寇準插手朝廷人事,挑戰君權,將自己的好惡凌駕于君王的旨意之上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他自登基以來,頭幾年一直謹言慎行,鋒芒不露,他在看也在學著如何做一個皇帝,并非一頂皇冠戴上來,他就能夠由著自己的意愿發號施令。一個對的舉措可以很多推行,但是一個錯誤的號令絕對會令他的威信大打折扣,權力旁落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直到宰相呂端去世之后,他才在李沆的輔助下,大力推行新政,大舉裁官大開科舉之門,新皇帝的聲音開始傳遍九州,不想澶淵之盟打亂了他的步驟,此后寇準執政,一時間朝野上下,寇準的聲音竟然比天子更大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真宗無聲地嘆了一口氣,他或許表態得太晚了。在王欽若密奏之前,朝中上下無不是一片贊頌寇準之聲,而在王欽若密奏之后,朝野上下竟奇跡般的一片倒寇之聲。揣摸皇帝心思的人很多,可是測知皇帝的心思很難;皇帝希望知道群臣的反應,可是在寇準王旦一片清流整肅的朝堂上,竟然沒有幾個人主動把群臣的心思向皇帝表露。
         
          做一個皇帝,需要王旦寇準這樣做事的人,也需要王欽若這樣上通下達的人。否則的話,若是群臣自成團伙,皇帝要看臣子的臉色做人,天子的權勢也蕩然無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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